宜大侄子身?边时,脚步微顿,从袖中取出一枚质地?温润、雕刻着云纹的墨玉腰牌,递给了?他。
“以后拿着这个。”严胜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大部分地?方,都可通行无?阻。”
***
庭院里栽种的枫树叶片已然被秋霜染透,呈现出一种灼灼如火、绚烂至极的红色,在秋日澄澈的阳光下,犹如一团团安静燃烧的火焰,将?院落点?缀得格外明艳。
宇智波诗和宇智波雅树带着一众人手,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精心布置着即将?到?来的严胜生辰宴会。
彩色的绸带系在廊柱之间,一盏盏灯笼悬挂起来,长桌铺上?崭新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精美?的瓷器和晶莹的酒杯......
与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间里的寂静。
严胜临窗而立,目光淡淡掠过窗外那一片如火如荼的枫红,对于外面因他而起的喧嚣,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他对自己生辰这件事本身?并无?太多感觉,过与不过,于他而言并无?区别。甚至,若要他选择,不过最好?,省却许多麻烦与无?谓的应酬。
然而,他身?边这些人——诗、雅树,乃至稍远一些的斑和泉奈,似乎都将?此视为一件重要的事。
他虽觉得无?奈,却也不好?过于直接的拂逆这份带着温度的好?意。
听着窗外诗清晰干练地?指挥布置、雅树偶尔插科打诨的声音,严胜的思绪微微飘远。他忽然想起,这一世的缘一,生辰好?像也与他是同一天。
要不...一起过了?吧?
***
当缘一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出现在门口报道时,严胜明显感觉到?男孩今日与平日有些不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虽盛满了?因为能参与兄长生辰而显而易见的喜悦,但眉宇间却萦绕着一丝难以化开的苦恼。
“怎么了??”严胜难得主动开口询问。
缘一抬起头?,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兄长。”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父母在家中,也为我准备了?庆祝。我若留在这里,便无?法去父母那里了?。”
他非常非常想留在兄长身?边,参与他人生中第一次能与兄长共同度过的生辰,但同样不想让父母失望。这两种情感在他心中拉扯,让他无?比为难。
严胜闻言,并未多言,只是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让你的父母也过来便是。”
缘一愣住,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严胜看向?侍立一旁的雅树:“去安排一下,接千手先生和夫人过来。”
雅树笑着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缘一的父母被恭敬的请入大名府,穿过层层守卫森严的门廊,步入那布置得如同盛大庆典般的宴会场地?时,两人全程都是懵然的。
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跟在宇智波严胜身?边。但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严胜或许只是大名府中一位普通官员。
然而,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们的想象:恢宏的殿宇,穿梭不息、衣着华贵的宾客,那些他们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火之国高官显贵,此刻都面带笑容,言辞谦恭的向?着那位身?着墨色绣银纹和服、气质清冷孤高的男人道贺。
气氛中弥漫着无?形的权柄与威仪,令人敬畏。
他们看着那些平日里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在男人面前都得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听着周围人低声议论着“摄政王”、“国之柱石”之类的词汇,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此前从未敢想象的真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