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柏这才意识到,伽巧还在床上躺着,刚才谁给自己开的门?
伽巧把男人带回房间了?
那祝南屿怎么办!
——祝南屿已经消失四年了。
周川柏意识到这点,内心五味杂陈。
毕竟他是祝南屿的朋友,最开始也是因为旧友所托,才担任伽巧的私人医生。
如今,伽巧打算抛弃祝南屿开启新生活。
虽然无可厚非,但周川柏总归觉得怪怪的。
“……我知道,病人的私事跟我没关系。但伽巧身子骨弱,照顾他特别麻烦。”周川柏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迷迷糊糊的伽巧,“既然你有新对象,我继续担任私人医生也不合适,下次我会介绍靠谱的医生过来。”
“啊?”伽巧刚才因为短暂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刚回复意识就听到周川柏这番话,迷茫地问,“周医生,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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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柏:“???!!!”
亏他刚才掏心掏肺说了一大堆,敢情伽巧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瞬间稀碎,周川柏又叹了一大口气,没好气地说,“你病成这样,我能不来吗?”
“病?”伽巧无辜地眨眨眼,“我没生病。”
“你烧糊涂了?看看自己那样子……等等!”周医生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另一种可能。
也许伽巧真的没发烧呢?
“我什么样子?”伽巧低头,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娇娇!”祝南屿立刻伸手过来捂住。
虽然只有一瞬,周川柏还是看到许多不该看的痕迹。
对于某个取代至交老友、成为伽巧新任情人的渣男,愤怒值达到顶点。
“你是个畜生吗?跟他认识才多久就爬床?不知道他体质……”周川柏准备满腹脏话,正打算疯狂输出。
回头看见对方的脸,半辈子信奉唯物主义和人类医学的周川柏,吓得直接心脏骤停。
“你、你、你……是人是鬼?”周川柏惊恐地发问。
“周川柏。”祝南屿跟他打了十多年交道,第一次见周川柏这副怂样,阴森森靠过去,“你不是医生吗?检测不出我的生命体征?”
“啊——!”周川柏惊悚地叫了声,推开几步,发现伽巧蒙在被窝里偷笑,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祝南屿的当。
交友不慎!
周川柏气得翻了个白眼,双手环抱,要求他们快点讲清楚什么情况。
弄清楚来龙去脉,周川柏更受伤了。
“也就是说,过去几个月,你完全没想过联系自己的发小?”
“嗯。”祝南屿大大方方承认,“没想过。”
周川柏气得火冒三丈,“老子上辈子挖你家祖坟吗?”
“你这辈子也可以挖,我没意见。”祝南屿怕他不认路,还‘贴心’告知祖坟位置。
周川柏怒气值达到顶峰,气得打算跟祝南屿当场绝交。
“周医生。”
伽巧摸索着在被窝里穿上睡衣,慢吞吞坐起来,开口挽救他们岌岌可危的友情。
“怎、怎么?”周川柏内心充满愧疚,不知如何面对伽巧。
过去四年,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对伽巧总有股无名的怨气。
刚才也是,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擅自怀疑他交了新男朋友,甚至决定单方面解除雇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