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笑意更深:「她今晚想试试。」
晏殊眉峰极轻地挑了一下,那是程未晚见过他今晚唯一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转头看洛宸,语气里带着一点讶异,也带着兴味:
「你懂我规矩。」
「我不玩有男人的女人。」
洛宸耸肩,手指在她腰後轻轻摩挲,像在安抚又像在宣告:
「我们之间是契约。」「只要她愿意。」
晏殊这次是真的讶异了,眉峰挑得更高,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这一次不再是欣赏,
而是某种更深丶更安静的审视。
像在衡量她能承受多少,又像在衡量自己会给她多少。
他终於开口,声音低得像红酒在杯壁打转,却带着一点危险的笑意:
「小姐,」
「妳确定?」
「我玩起来可是很凶狠,」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他停顿,目光在她锁骨的红痕上停留半秒,声音更低,更哑:
「妳准备好要当一只,」
「只听我一个人的小母狗了?」
程未晚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胸腔,耳膜里全是自己血液的轰鸣。她抬头,对上那双看不见底的眼睛,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无比笃定:「我确定。」
晏殊笑了,嘴角极轻地扬起,像冰面裂开一道缝。
洛宸这时开口,声音低哑,却藏不住一丝兴奋:「我要旁观。」
晏殊侧头看他,眼底闪过一瞬了然,像早就猜到他会这麽说。他轻笑一声,没拒绝,
只抬手,对门外打了个手势。
门被推开,一名穿黑西装的侍者无声走入,双手奉上一本全新素描本,封面是纯黑小牛皮,边角包银,还有一支削得极尖的炭笔。
晏殊接过,随手翻开第一页,指尖在纸面上轻轻一划,将素描本交洛宸。然後抬眼,目光重新落在程未晚身上,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开始吧。」
他转身,红绳已经在他指尖缠绕。洛宸退到一旁,坐在那张单人沙发,素描本摊开在膝上,炭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像握着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他看着她,深棕眼睛里烧着火,却又安静得像在等待一场盛大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