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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川刚刚电话里跟他说的是,他只不过想去外面抽根烟透透气,在走廊上找人问路,结果被人无缘无故给打了,还被保安拖了出去,现在司机已经开车带他下山了。

李长山最近在谈一个重要的项目,但他始终拿不下对方负责人,他打听到田川跟负责人有点儿关系,费了番周折才把田川请到这里,他知道田川喜欢男的,还特意叫来几个男模作陪。

李长山就指着田川给他做中间人说和呢,没想到正事儿没谈成,被江繁这个小兔崽子给搅和黄了,他都快气死了。

可如果真是田川先骚扰别人的,没理的就是他们了。

“你说,田川骚扰你老公?”

周岩理是时候出声了,他长腿一叠,开始自报家门。

“没错,我就是江繁老公周岩理。”

他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至于你的贵客,那个死胖子确实骚扰我了,还说什么要我陪他喝一杯,拿我当什么人了,拿江繁当什么人了,拿我们老周家老江家当什么了?”

李长山看看江繁,又看看周岩理,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家跟江家已经好几年不来往了,江家的消息他一点儿都不想听,所以也没人在他面前提起,前段时间他只听爸妈叨叨过,说江家老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个男的,但他没见过江繁的结婚对象,也根本不在意。

周岩理看老登不说话,以为他不信他们的关系,从裤兜里掏出结婚证,手往上一举,摊开给老登看。

“看清楚了吗?红本,这是我俩结婚证件照,这里盖了民政局钢印的,合法的,国家承认的。”

周岩理一亮结婚证,江繁心里卧槽了一声,他又一次被周岩理震惊到了。

有这个必要吗?周岩理怎么还天天随身带结婚证,他咋不直接把结婚证印脑门子上呢?

这样都不用掏了,也是没谁了。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江繁抬起胳膊揽着周岩理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捞。

“那个死胖子是你的贵客是吧?骚扰我老公的监控视频现在我找人调出来给你看看,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你们都扬了。”

要不是顾念着李家老头老太太年纪大了,他们跟爷奶也有一份抹不掉的关系在,江繁非得去他家闹一闹不可。

李长山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又不想在个小辈面前丢脸,冷哼一声,留下一句狠话“等回头再找你算账”,然后扭头走了。

“别走啊,”江繁抻着脖子喊,“不给我个说法吗?”

俩爸爸散步回来,老远就听出了江繁的声音,顺着声音找过来问他们怎么了。

江繁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添了点油加了点醋,把俩爸气得不轻。

林屿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跟周默嘀咕:“李长山?是不是二十年前被人扒了衣服,扔大街上的那个?”

江繁头一次听说,眼里冒着八卦的光:“老爹你细说,那个老登还有过这样的事儿呢?”

周默被江繁的语气跟神态给逗笑了:“那时候你俩还小,当时也只有我们几家人知道。”

“我俩现在不小了,”江繁嘿嘿乐,“跟我们说说呗。”

林屿州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李长山以前在外面养了个有家的小三,有次小三老公出差提前回了家,正好撞见了,把李长山衣服扔进垃圾桶,把他光溜溜丢到大街上,那时候网络不发达,要不然他得上热搜。”

四个人一边聊一边往房间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