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家中长辈已经不在,那两个丫头便负责我衣食起居,但家中中馈却是由我与账房打理,待妻子入门后则会转交给妻子,不可能会过外人之手,所以宋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宠妾灭妻。”
大家的认知差距确实大,宋良宵叹口气干脆婉拒:“潘学士可能无法理解,自始至终我都希望未来夫君心中只有我一人,所以我们可能并不太合适。”
潘奕好看的眉头皱起,只觉此女嫉妒心甚重,实属难以理解。他出身不高却也不喜欢强迫别人,谈不来便作罢,只是有些话他不吐不快:“宋姑娘若觉得不合适,那我们便作罢。不过我虽与姑娘交浅却还是想要说一句:姑娘若是想要嫁入官宦人家,日后屋中会添通房妻妾都乃常态,姑娘还需摆正自己心态才是。”
宋良宵听着不由虚心请教道:“既然如此,我亦也有一事想请教潘学士,若是有高官贵女相中潘学士欲让潘学士入赘,潘学士是否也能接受妻子日后添小倌男妾的常态?”
熟料潘奕却是直接愤怒起身道:“荒谬!望京之中有哪家贵女会如此公然违背女德!”
宋良宵笑了:“原来潘学士自己亦接受不了呀,那这建议不听也罢,潘学士,走好,不送。”
“你!无理!”潘奕气得是手脚发抖:“尤夫人居然还和我说你温柔可人,怎料却是一胡搅蛮缠擅嫉恶女!呵,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信官媒的花言巧语!”
说罢,他是拂袖气愤离去。
宋良宵望着对方愤然离去却依旧风雅的姿态,感慨:不得不说人生得俊美连生气拂袖都那么好看,人嘛都是双标并不奇怪,但都做翰林了定力还那么差她也是没想到的,既然来都来了,大家不过随便聊聊,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污言秽语吧?怎么就气愤成这样?
过了一会,尤夫人从外边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一看宋良宵正坐在原位惬意的喝着茶,火气是蹭一下冒了出来。
“你这是和潘翰林说了什么?他怎么会气成那个样子?就算不满意你就不能好好拒绝吗?非要砸妾身招牌做什么?!”
宋良宵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辜了,她解释道:“学生也没说什么呀,那人告诉学生官宦人家有小妾通房很正常,学生便问他若是被贵女看中入赘,是不是也能接受这种正常,谁知道他一下就生气起来了。”
尤夫人听着头都大:“妾身甘愿叫你一声小祖宗,你怎么对读书人说这些,他们这些读书人最是注重礼教传统,你这话在他们耳里便是大逆不道,你可知道?”
这么封建迂腐?宋良宵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就大逆不道了?那萧将军那样的算不算大逆不道,他敢不敢去参萧将军一本呢?”
“不一样,这两者都不是一条路上的。”
尤夫人都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大望各种派系关系错综复杂,有些话对一群人能说,对另一群人却是提都不能提的逆鳞。
这次也真是自己太急功近利,想要把这个烫手山芋赶快解决掉,否者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本想着就匆匆见一面,对方不至于马上显露反骨,谁想……
她不得不苦口婆心劝道:
“良宵,可知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你自己心中也该有数,你婚事本就极难,潘翰林已经是妾身在望京有官身人家里能替你找到最好的了,要不你直接说个条件,就算再有难度妾身也咬咬牙花一两个月帮你凑出这个人来。”
宋良宵看都闹得这样僵,尤夫人还苦口婆心抱着能说服自己这块顽石的希望,这可不是一般敬业能做得到的。
她也颇为不好意思,希望对方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精力道:“尤夫人,要不您也别再找了。就这样吧,反正等过完了年,学生亦会离开书院,到时候大家不就都能解脱了么?”
“都能解脱?!”
尤夫人声音一下拔高道:“解脱什么,还不是砸妾身招牌?除了参军那些,妾身就没见过西院哪个女奇人是不肯嫁人的!你真以为拖到离开书院就万事大吉了么?你可曾想过以后在大望要如何生活?首先,在大望你得有户籍,而女奇人立户籍需要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