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自高耸的石窗间斜洒而入，映照在打磨平整的石壁上，将寝殿内的纹路都照得清晰。

若霜缓缓睁眼，意识回笼时，浑身的酸软立刻袭来。她躺在铺着细布与兽皮的石榻上，稍一动便忍不住低声闷哼，体内仍残留着灼热与胀痛。

脑海里，昨夜的记忆一幕幕浮现。

蛇烬那张带着疯狂笑意的脸，他一次次将她逼到极限，直至她哭喊丶哀求丶甚至被迫昏厥才肯罢手。

想起灵泉里翻涌的水声与他的低笑，若霜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烫，指尖紧紧攥住身下的兽皮。

「圣女，您醒了吗？」

伴随轻声询问，石门被推开，侍女端着木盆走入。她将湿帕轻覆在若霜额头，抹去冷汗，又捧来一套素色襦裙。

「昨夜……蛇烬大人过於激烈，您的身上留下许多瘀痕。请容奴婢替您上药。」

若霜怔了一下，下意识别过脸，却仍默默抬起手臂。

药膏冰凉，涂抹在手腕丶锁骨丶腰际，甚至大腿时，都能触到一片片红紫的痕迹。

她羞得耳尖发烫，却又不得不忍受。

「……快些吧。」她低声催促，眼神飘忽。

侍女细心替她束好衣襟，後退一步行礼：「圣女，还是该多歇息几日。」

「我不想再窝在殿里了。」若霜轻轻摇头，压抑的心情让她只想出去透气，「我去外头走走，很快就回来。」

侍女见她神色坚定，便不再劝，只得退下。

——

走出殿门，石阶铺展，阳光扑面而来。

与冰冷的殿内不同，外头的空气清新，草木的气息混着微风，让她胸口的压抑慢慢散去。

正当她踏上石阶，准备沿着小径散心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迎面而来。

他背脊笔直，气息锐利，如同俯瞰天地的孤鹰。

若霜怔了一下，脱口而出：「苍鹰……大人？」

苍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身上。与狼焱的炙热丶狐衍的狡黠不同，他的眼神冷冽而镇定，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圣女。」他语气平淡却铿锵，「两日後，便是你我契合之时。」

若霜心口一震，脸颊浮上红霞，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袖。

她想否认，却还是轻轻应声：「……嗯。」

苍鹰静静注视着她，转身走下石阶，却在前方淡淡开口：

「既然醒来，身子也还能走动，愿不愿随我出去散心？」

若霜抿了抿唇，虽因身子仍有些酸软，但还是点头，随着苍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