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点扯远了，总之，如今的你作为这勿忘仙府的胜利者，不妨对自己更具自信一点，能完美通过所有试炼，抵达我这里，是很难得的成就哦！在事前推演中，能有人走到这一步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一般都是在前一座仙山处立碑结算，就算了局。能发现最终试炼，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份奖励最终能被兑现，对吾等仙人而言也属于意外之喜！所以再次恭喜你飞升成仙！」

之后，白球一阵摇晃，并发出清脆密集的掌声。

风吟却有些恍惚，表情几番变化，却迟迟挂不上笑容，过了很久，才问道：「成仙以后————会怎样呢？」

白球反问：「你觉得呢？」

风吟说道：「永恒自在————之类吧？」

白球微微一晃：「那的确是有的！成仙以后，有长生，有自在，然后还没什麽生存压力一仙界中人不得彼此厮杀，看谁不顺眼，离远些就好啦，而只要你想远离，就没有人能靠近你。」

风吟又问：「成仙以后，还能回来吗？」

白球笑着反问：「这麽多年，你见过有回来的仙人吗？仙人下界不易啊————

而且，你其实知道为什麽吧？」

风吟问道：「因为，仙府对修为境界有着严格的要求？」

「嗯，没错，正如这勿忘仙府，容不得化神之人入内，九州仙府，当然也没法承受仙人的完整降临。」

风吟轻轻咬牙：「果然！我在许多仙府中，都曾听闻过仙人飞升以前，身处凡间的故事，却不能在九州的各类史料中寻到半点关联。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仙人所处的凡间，与这九州凡间，会不会从来都不是一个地方？」

白球说道：「仙府中的故事，都经历过特殊处理，不能完全等同真实的历史啦————但你猜的依然没错，真正的凡世是与九州截然不同的模样。而关于仙人们在凡世中经历的故事，其实也只有极少数有缘人才能准确认知到————这样的人，后面飞升成仙的概率非常高。」

风吟一怔，随即看向身旁的红衣少女。

事实上，风吟在仙府中发现的仙人故事，大部分都是靠这位红颜知己的暗中指点，所以————

白球笑道：「能结识这位妄境边缘人，并让她常伴身边，也是你的仙缘嘛。

好啦，还有什麽问题？」

风吟沉默许久，重又问道：「我成仙以后，会怎样？」

白球这一次不再反问，一声叹息后，坦然道：「飞升之后，九州仙府便不会再有你的痕迹，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被合理抹除。三清仙门没有收过名为风吟的弟子，甚至你的亲生父母也没有生育过你这个孩子，你所经历，促成的一切戏份，都会分担到其他人身上。当然，那些正为你欢呼雀跃的同门道友，也不会记得自己究竟是为谁而欢呼————

「毕竟，这麽多年，你从来都没听说过，九州大陆有谁真的飞升过吧？」

风吟闻言，身子微微一晃，目光不由瞥向一旁。

红衣少女的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

白球却道：「啊，不要担心和爱侣分别！飞升以后，你大可努力化府，然后在自家仙府中捏造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红颜知己，永相厮守。而她嘛，在此界也不会记得关于你的半点事，更不会为离别所苦，说不定后面还能重新结缘。可谓是两全其美！」

风吟轻吐口气：「还请仙人不要说笑了。」

白球于是收敛笑容，正色道：「既然你不愿走这条两全其美之道，那就要走一条充满危机和艰险的道路了！」

之后，在风吟逐渐紧张起来时，白球将三枚玉叶交到了他手上。

「家属券，请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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