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在勃艮第之外，他还得到尼德兰南部除佛兰德斯伯国外的区域，甚至连法兰西在意大利的利益都能够保证！

这，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两样？！

而他不需要在瘟疫横行的时候上战场，不需要庞大的军费开支，只需要一笔粮草支援。

收获和投入的比例，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而且切实可行。

弗朗索瓦思前想后，没忍住，他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这需要您的帮助，陛下。我需要法兰西提供向导。其实在出征之前，我就有考虑过法兰西在米兰、在意大利半岛的多年经营，会让我事半功倍。”

“这个是当然。我会跟你一起出兵。”

“不，陛下。您留在法兰西，对皇帝的震慑作用更大。您只需要派遣克洛德·德·洛林勋爵作为您的代表加入我的军队就可以。我记得他曾经出使过罗马。他对意大利和罗马的熟悉会起到关键作用。而且，”朱厚烨道，“陛下，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这次蔓延至全世界的瘟疫其根源在于罗马之殇。我能让我的士兵举行先行忏罪，向天主自证，我们跟皇帝的军队是不同的。这样的行为是建立在一笔巨大的军费开支上的。很抱歉，虽然说这样很失礼，但是亨利八世陛下支付不起这笔军费。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花费了七百多万镑的军费。请问陛下，现在的法兰西支付得起这笔军费开支吗？”

当然不能！

没有人比弗朗索瓦更清楚，为了保住勃艮第，为了他的王冠，法兰西王室早就破产了！

刚刚过去的战斗，是法兰西王室出售领地、出售王室珍宝才换来的军费，而现在，这些钱已经全部砸在了战火之中。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朱厚烨早就通知了路易丝和弗朗索瓦，可是弗朗索瓦连军费都没有凑出来，更别说招募到足够的军队！

要不是朱厚烨闪电般地占领尼德兰，弗朗索瓦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亲自拜访尼德兰、拜访朱厚烨！

弗朗索瓦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承认。就是我做得到，法兰西也拿不出军费。”

不是我个人能力不足，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弗朗索瓦很满意地看了一眼朱厚烨。他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很会说话。同样的话，到了他母亲的嘴巴里，只会让他觉得他是个笨蛋，而在这个家伙的嘴里，就不是他的过错，只是不得已。

“不过，只是粮草的话，没有问题。”弗朗索瓦的神气轻松了很多，他道：“亲爱的拉罗格亲王，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出征。马德里和约最后一个条款，也作废了。”

朱厚烨道：“陛下，这次的出征，是为天主而战。不受马德里和约条款约束。”

弗朗索瓦大笑：“没错！这是为了天主而战！如果你真的能让皇帝放弃勃艮第、割让尼德兰，还承认法兰西在意大利的利益，那么，我会促成你成为北尼德兰的国王，从此，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一旦逼皇帝卡洛斯签订了这样的合约，卡洛斯绝对会跟不死不休！

而法兰西则会多出一位盟友。

弗朗索瓦绝对不介意提前跟朱厚烨示好。

朱厚烨笑道：“拥有自治权的大公国，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