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时候都是讲道理的,但他一旦不打算讲道理了,就意味着,他会由着性子来,无法无天。
生活不易,韦荞叹气。
她握住他的手,要他冷静,“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跟我一起去。”
岑璋的理智还在危险的边缘游移,将她的举动视为另一种意思:“韦荞,你是不是——”
“什么?”
“你是不是怕我对他不利,所以你想要安抚我,保护他?”
“……”
韦荞有种想要报警的冲动。
她终于受不了了,朝他屁股上打了下。力道不轻不重,完全是妻子的模样,动用两人之间缠绵的私密关系,将岑璋濒临失控的理智险险拉回。
“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我惯着一个你已经够要命了,哪有时间管别人。”
韦荞抬手指了指二楼,“你自己看,我连岑铭都没办法管太多。”
她搬出岑铭来,很有说服力,岑璋表情松了松,方才几百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危险念头险险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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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许久未在深夜一同出行。
车内气氛不算好,韦荞打开收音机。
FM103.7,温柔情歌,靡靡之音。电台播音声音温柔:“有人说,爱情总是要失去一次才最好。尤其初恋,总是离散得多。这也是为何初恋特别刻骨铭心的原因……”
什么乱七八糟的——
韦荞听得昏昏欲睡,抬手关了收音机。
岑璋忽然开口:“还是听一会儿好了,夜路开高速容易犯困。”
“哦,那好。”
一个首席执行官,一个董事会主席,坐一起实在不适合听心灵鸡汤,还是听财经新闻好。专业对口,怎么也不会尴尬。
韦荞调频到FM96.3,深夜财经新闻刚播出五分钟。
主持人徐徐播报一则新闻:“本台消息,今天下午六点,今盏国际银行完成对上东城科技独角兽大域国际的股权收购,正式成为其实控人。这则甚嚣尘上的收购案历时一年,分析师评论,最终以今盏国际银行的胜利入局结束……”
车内一时安静极了。
饶是韦荞定力好,内心也颇为不平静。
两年不见,岑璋这家伙可以啊,不声不响地搞定这么大一宗生意,竟然按捺得住性子,若无其事地陪他们母子俩吃了一晚上面,这会儿还开车送她去吴镇会友。
于公于私,都不允许她保持沉默。
韦荞看向他:“恭喜你。”
“不用。”
岑璋倒不是在客气。
这两年岑璋做大生意做习惯了,对赚钱这事很麻木,上百亿的资金在他眼里不过是多几个零的事。
他想的还是今晚那通电话:“那个徐达,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交往很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