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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荞扔下抹布,溅起一滩水,打湿衬衫衣角,活脱脱一副地道的农家主妇模样。这样一个人,说能救申南城百年企业道森,能救道森董事会主席赵江河,谁信?

赵新喆信。

别人没见过当年的韦荞,他是见过的。他和她认识二十四年,差不多是赵新喆一辈子的时间。“申南城第一首席执行官”的名号,正是媒体为韦荞开创的。

她沦落至此,赵家和道森有一份责任,不怪她今日无情。

要请得动韦荞,不拿出些宝贝,是办不到的。真金白银、权力欲望,都不算,韦荞放在心上的,才是宝贝。

赵新喆沉吟许久,缓缓开口:“岑铭经常来道森度假区玩,你知道吗?”

砰——!

一只碗被重重置于桌面,顷刻间碎了。

韦荞声音森冷:“你敢把岑铭拖下水试试。”

天下所有母亲,在保护孩子的重大责任前,都端得出一份“敢动孩子我杀了你”的架势。为了孩子,韦荞谁都可以负。

赵新喆心底震动。

韦荞爱岑铭,是一个好妈妈。尽管这些话,说出去不会有人信。当年她害惨岑铭是真,抛夫弃子也是真。

“我没有骗你。”

赵新喆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递给她:“这是道森度假区的监控视频,这半年里,岑铭每周六都会来玩。”

韦荞接过手机,听见岑铭喊了一声“妈妈——”,韦荞的脸色刹那间变了。

视频里,岑铭正在追一位女士。女士一袭墨绿色长裙,正在同友人游园,岑铭追上去,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妈妈!”,女士停下来,表情怔楞,当看清身后的孩子时,当即明白这是个误会,笑着对他温柔解释:“小朋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妈哦。”很快,一个男人快步上前,替岑铭向被打扰的女士致以歉意。女士很大方,表示没关系,随即和友人一同离开。岑铭被身旁的男人抱起,趴在他肩头搂紧他的颈项,看不清表情。

韦荞认得那条墨绿色长裙,因为,她也有一条。有一年夏天,她常常穿着这条裙子牵着岑铭的手在傍晚外出散步。回家时岑铭总不忘去咖啡店买一杯香烤坚果拿铁,因为韦荞爱喝。那一年,夏天的晚风、路旁的小花、牵起的手心,都是香烤坚果的香味。

回忆残忍,韦荞闭上眼。

千般情绪萦绕心头,想落泪,眼睛早已干透,想嘶吼,也已有心无力。这是一个对孩子爱而不得的母亲,赵新喆看在眼里,都觉得她苦透了。

韦荞看向赵新喆,问:“你们将岑铭骗过去玩的?”

赵新喆:“……”

韦荞不是一个疑心病重的人,除非涉及岑铭。

赵新喆啼笑皆非:“荞姐,你好好想一想,这种事可能吗?那孩子身边有岑璋啊,寸步不离,谁对岑铭下得了手?”

是。没人靠近得了岑铭,包括韦荞。连她送给岑铭的生日蛋糕,都被岑璋无情拒收。

韦荞拿着手机,循环看着。

她两年没见岑铭,她走时他才五岁,如今已经七岁,上小学了吧?不知他可交到好朋友?还会像以前那样受人排挤、一天都一个人坐着写作业吗?

单是想想,她就要心碎了。

赵新喆及时递梯子:“荞姐,你要不要和我去道森度假区走一趟?今天周六,岑铭会去玩。”

韦荞将手机还给他。

她擦干净手,一改方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等我五分钟,我换件衣服。”

赵新喆激动不已。

成了——

他果然没看错,韦荞从来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残忍抛弃孩子。岑铭一直在她心上,是她每时每刻都在挂念的宝贝。

赵新喆暗自琢磨出一条真相:看起来,韦荞“弃子”是假,“抛夫”倒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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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黄扬手持华为MatePad,在董事长办公室做工作陈述:“和华仁的黄总已电话沟通,周日中午举行午餐会,届时黄总会拿关于合作的详细方案给您过目。周日上午十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