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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个月前,幼儿园放学时徐达豁出老命从两个当街抢孩子的人贩子手里救下一个孩子,他才发现,岗位重要性和意义这类话题,其实是可以谈的,也是应该谈的。

那件事后,徐达扎扎实实火了一阵。

教育部门、家长、园方、媒体,轮着将他曝光,一通嘉奖。社交媒体还给他弄出了个网络标签:最美丽幼儿园保安。

徐达嘴上不说,心里很是美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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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句话:“工作岗位的重要性从不在于这个岗位是什么,只在于坐在岗位上的人怎么做。”

说这话的人,是韦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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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四点放学,家长陆续来接。有些相熟的家长还会让保安看下孩子,自己先去隔壁菜场买个菜。徐达顶着“最美丽幼儿园保安”的荣誉,工作岗位以外的活多了一堆。好在孩子可爱,一个个叫“徐叔叔”叫得甜滋滋,徐达也就把活都干了。

徐达换下保安服下班,已经快要六点。

他站了两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骑上小电驴直奔“铭记面馆”。

吴镇是申南城郊区的一座小县城,最不缺的就是这类小吃店。十几个平方,五六张桌椅,一家数口人的生计全在里面。

在徐达眼里,韦荞是个另类。

两年前,面馆悄无声息开张,门口挂个铁牌,写着“铭记面馆”,就算营业了。店是韦荞开的,老板和伙计都是她。也许是人手不够,店里只卖一种面:河虾汤面。徐达第一次来吃面,就觉得这店迟早要倒。

徐达停好小电驴,听见门口有人找事。

“老板,你这菜单就一种面啊?”

“我想吃牛肉面,老板你给我做呗?”

“我给钱还不行啊?一碗牛肉面又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徐达正要上前解围,就听见一声回绝:“爱吃吃,不吃走。”

果然是韦荞的作风。

这店也果然是要倒的。

徐达如此想。

找事的小情侣骂骂咧咧地走了,徐达笑着招呼:“荞姐,我来吃面了哈。”

他最后那个“哈”字就很灵性,谄媚、讨好、卑躬屈膝,你很难想象一个曾经的社会混混也会用上这个语气词。

没错,徐达在做保安前,社会经历很不光彩,在高利贷讨债公司干了好几年。专门在老板讨债时充当“打手”门面,狐假虎威吓唬群众。

他“打手”生涯最后一个吓唬的,就是韦荞。

那几年生意不景气,高利贷公司什么都做,一看韦荞是个外地人,又开了家小面馆,就让徐达跟着一起去要点保护费。

去之前,徐达听说过韦荞的古怪之处。

她开店,只卖一种面,用的还是死贵死贵的河虾。面卖得不贵,一碗十五块,怎么看都赔本。刚开店那会儿生意不好,一天也没几个人上门,韦荞就坐在椅子上洗河虾、煮河虾,做好了面没人吃,就全送人。她这种搞法,颇有点“我活不下去谁都别想活下去”的气势,周围几家面馆在价格上没人干得过她,反倒让她打出名声。

但徐达总觉得,韦荞并不在意赚钱。

真正让他这么认定的,是那次收保护费。

一群人被韦荞打惨了,这个看似清瘦的女人一巴掌甩过来,把徐达打去县城医院挂了耳鸣科专家号。

徐达看得出来,韦荞是练过的,但练得不多,自保尚可,想要伤人那还差点。她伤得了一群男人,凭的就一个东西:不要命。她像是苦等一个发泄的机会已久,久到这日子都将她煮透了,她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一群收保护费的混混让她有了最好的发泄机会:我不想活了,你们也都得死!

徐达在那天看清了韦荞古怪之处的秘密:这是一个心怀恨意的女人。

她那种不要命的劲头,无一不透着她的恨。徐达不知道她在恨什么,肯定不是他们对她收保护费这件事。他只觉得,她恨透了。

那天之后,公司再也不提收保护费的事,徐达也对韦荞莫名敬畏起来。

他隔三差五就去吃面,韦荞像是压根不认识他,收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