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皈依结局,看到他们一起包饺子,你难道不会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一下吗?好像他也有拟人的地方,但终归还是作者或许是为了还赌债,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欠款赶紧写出来的大团圆产物。然后你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只能说,好吧,他毕竟是小说里的虚构角色,所以就这样吧。”

你在阳光小声细数你的罪愆,但你还是没忘记试图拖受害者下水,你真是个坏蛋。

你说:“你能隐约看见某种可能性,但或多或少的,你不是一开始就接纳他的灵魂,所以只把他矮化成某种社会现象的抽象表达,青春期的左思右想,通过凝视让他只成为一副颇有观赏性的画--但它们都不是人性,因为人性这种东西是确实存在可能性的:向上的向下的,总归他们会延伸到某个地方,而不只局限在某个狭隘的地方。”

“好了,现在你要和我说你从来没犯过这种一不小心把人看扁了的错误吗?”

说到最后,你成了理直气壮,双手叉腰的那个人。

夏油杰用吸管搅拌杯子,但里面棕色酷似药液的东西已经见了底,它只能徒劳地发出嘎啦嘎啦的冰块碰杯声。苦涩的咖啡也没办法缓解他在今天吃到的生活苦了,原来他一开始沉沦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但……这也是人性的弱点,而夏油杰从来不缺乏这种弱点,你只不过很敏锐的发现,又很坦诚的提出,语言过分流畅,让他没办法听不懂而已。

“你到底是在说罪与罚还是在说我……”他的气势一点也不强了,毕竟这也是他自己起头的问题。夏油杰自己问的哈。“但……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你最后能把我当人看。”

“你从什么时候正眼看我的?”他问了。

“你到赤红教堂来的那天,但后来我还是觉得不要和你继续接触比较好。”

“因为悟?”

“嗯……算是吧,总感觉有点对不起他。那天,他发现了。”说起来你们也是从一开始就在纠缠了,你们三个人,真是复杂。“但他那天很轻易地就没问下去,考虑到后来我叛逃了,我猜他一定后悔过很多次,为什么不多问问。”

五条悟才是你们之中最乐观的,而且很有界限感--这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难道你真的就只是顺便帮我?村庄里的那次。”

你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一般会把话说的很肯定,但那只是为了气势上的需要……刚才我和你说这些,不只是在说感情上的看热闹和凝视,其实也有【人类真的很复杂】的意味。现在回忆,我觉得那时候我还是挺喜欢的你的。就算立场上不能承认,情感和选择也会有略微的趋向……但十年以后或许我又给出不同的答案了。”

这种事情,意义和感情,谁说得准呢?但你很高兴当时你帮了他。夏油杰现在很好。

夏油杰陷在椅子里,在春风中思考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