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揣进衣服里,像来时一样独自走上路,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看守虚界之门的司辰是双角斧,你在离开时和她打了个照面。你向她双手呈递借来的钥匙,她检视后便放你离去。凡人的魂灵,藏匿于你里衣,但司辰不会对它过问。
你谢过她的宽宥。彻底离开虚界的土壤,回到漫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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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五条悟被邀请了,但他表现出强烈的负面情绪。他的立场很明确,铃木星夏与夏油杰,他们所要行的是一场阴暗的仪式。他如果不插手,前提条件就是不知道。
五条悟选【不知道】。但难得一天挚友和伴侣齐齐失去联系,到了中午他还是决定灵活地实施自己的不知情权。只是一次正常午后的散步行为,顺便到访盘星教。仅此而已。再说了不被发现就是没有发生--
散过大半个东京,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灰蒙蒙的帐。五条悟走近,无需触碰,他就知道这不过是最基础的遮掩普通人视线的障眼法,而且……拙劣。
他都不需要打破它就能进去。这时他心情愉悦,想来应该是出自一位不严谨学习的二级初学者之手。五条悟想,她学得真烂。他双手插兜,信步走入,里面的温度略高于外面,但景色如旧,也没有声音。
只除了,有一男一女躺在一片水草丰美之地,都失去意识。不精于此道的金发园丁正在檐下阅读一本书。在他脚边,有延长了几米的水管像蛇一样缠绕几圈,末端探出地板,持续不断地涌流出晶莹的水柱。
信息显而易见,一对亡命鸳鸯双双倒地,七海建人要把草地淹了。
五条悟从墙垣跳下来的时候,院子里沉浸式阅读的人还没发现他;他走到星夏和杰旁边时也一样。五条悟已经不会对看起来奇怪的场面大惊小怪,他清咳一声,示意这里来了客人。
七海抬头看见他,推了鼻梁上的眼镜,并不惊讶:“厨房有自来水,冰箱有预制菜。你请自便。”
“他们怎么了?”
“听说是死了。”
五条悟纳闷七海的沉闷和淡定,问他:“盘星教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不,希望只此一次。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午休快结束。如果他们再死下去,今晚我就要加班了。”七海看了一眼手表,又回到书本中。
五条悟发现了,真正的活人微死原来在这里。他当然没忽略七海刻意减少的视线接触,明显对方不乐于和他聊天,也不愿意主动解释目前的情况。
他蹲下摸了摸星夏的脸庞,白皙,红润,只是有些凉;然后是杰……
七海在这时劝阻:“等等,别碰他。”
晚了。五条悟的手已经触碰到挚友的侧脸,他缩手也很快,但……
“他怎么这么烫?哎呀,看来我不该问你。”五条悟发现七海拿书的那只手,在停止压着书页根部之后,展现在他面前--七海的手上缠了一圈医用胶带。
七海手继续压在书上:“急救箱在客厅餐桌上,我本想过段时间换药的。”
五条悟自知反转术式对伤口无效,刚来就被庭院里的一对璧人刺痛,他努努嘴,不是很高兴地对空无一人的居屋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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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的时候全身有湿又凉还很脏,转头发现罪魁祸首在走廊上。
“你这是浪费水资源,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还在等着用水呢。而且我的草坪怎么办,它们要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