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推开你,但撑着你的腰不令你后仰跌跤:“说谎。”

你与他在半米的距离内无言凝望。

过了一会他手发力,把你推到自己胸膛上,手臂收紧,牢牢地圈住你:“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走,既然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快乐。”

“因为高层下来了追杀的通告?还没下,但我知道京都已经在拟了。”甚至他人都在咒术界大本营。

“不是还有我么。”

不客气地说,有他在也没用啊……但你的实用主义灵活于任何年轻人--现在它让位于你选择说话好听的需求,这叫灵活应变。

“我不想在那种时候依靠任何人,因为那就是把我的负担推给别人。老实说……就算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时候,高层那边的压力也不小吧?”你慢吞吞的说,双手也在五条悟身上收紧,你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他效益有限。

你说:“在我们六个人里,其实只有我是最无所谓分开的。七海那个时候先走了,接下来是夏油……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冥冥的术式,也知晓即将到来的事故。我觉得那样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五条悟闷闷的声音才传来。“嗯。”

他又说:“我想你了,你都不联系我。”

依理性,你要说【举报】【已婚】【你不要再找我】,但实际上你在他耳边低语:“我也一样,小悟。”

你手指抚摸过他后脑下方被推平的头发,毛刺刺的,但齐整。

你开始回忆它应该长什么样,真稀奇,以前你从没注意到他的后剃发。原本五条悟的头发并不短,毛绒绒而茂盛,高专时期的他经常对你露出后脑勺,所以你能很轻易地回想起那副画面,白色的脑后,下面立刻接着黑色一圈的衣领。可是现在,你想,他应当能露出一截隐匿许久的白皙皮肤,他的后颈。

接着你拂过他曲线光滑的脖颈,它们逐渐没入温暖的羊绒:“今晚,你还想做些什么吗?”

“不了,星夏,我什么也不想。”他依旧锁住你的身体,压在你肩头的重量更多了一些,你听见他疲惫的呼唤:“我想你不要再离开。”

话是这么说的,但等你们目光相接的时候,你们的呼吸接着靠近,你倚靠在他身上,低头与他接吻。五条悟温柔而执着,舌尖刷过你口腔每一寸肌肤,接着紧绞着你的舌头不放,你吞咽都困难。在亲吻中他异常清醒,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有点迷糊。

他会隔一段时间离开你,捧着你的下巴在几十厘米外仔细认真地看你,不知道是瞧你迷离的眼神,短促的呼吸,还是嘴角流涎的局促,但总之,他疏离的蓝色眼睛会在眯起的眼缝里持续散发光辉,他像是在看艺术品。然后他会继续加倍的,用力地亲吻你,不让你有一点说话,甚至呻吟的间隙。

他淡漠的眼神和冷峻的鼻梁以及火热的亲吻,他们带来的参差,总让你怀疑其中总有不真实的东西。但他们都是真实的,像断奏式的舞蹈探戈,舞步不停,音乐节奏停停走走,舞者从不直视彼此的眼睛,表情警醒,肢体动作却激烈又占有。

你们在客厅的亲吻结束于他摸了摸你的唇瓣,又将不知是谁的口水伸手送进自己的口唇……他指尖离开嘴边时还亮莹莹的,他说你:“你就喜欢骗我,还是不要让你说话的好。”

你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站起来的动作弄得天旋地转,接着他托住你的肩头和臀部,你被横抱了起来。你将手臂放置在他肩头,五条悟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在你屈着腿看了会天花板以后,你才适应了这里的完全氧气环境,你偏过头,瞧见五条悟脱了羊绒衫,果然,下面有意见黑色短衫。

他把那件也脱了。

随后五条悟边解腰带边向你走来,你翻了个身,衣衫完整且神志清醒地朝他看。

皮革和金属碰撞还有破风的声音也不知敲打在了哪里,你紧张地吞咽了口水。

“你再看哪?”他手臂伸长抽出腰带,丢在地上的声音和他的话音一同响起。

你对他眨了眨眼。

“你也太……不知道害羞了。这种时候应该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