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往墙上的镜子上看,你能瞧见镜中人眉眼间大块大块的鲜血。沿着你下巴滴落的,污染了干净凉爽的浴缸池水。

赤杯离去了。

你勉强伸长了手,打开水龙头,用更温暖的新鲜热水冲洗身体,驱散血和寒意。

晚上,你穿浴袍横卧在温暖的床铺,炉火在不远处的壁炉散发怡人温度。

你开始细细回想。

毫无疑问,赤杯不喜欢骄阳,或者说她觉得他不得不死。所以当你说骄阳不可饶恕的时候,她甚至似乎有些赞许……

而为何骄阳不可饶恕?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先前不能肯定,现在依旧没有,可多亏了赤杯的态度,你有了一个可信的猜测。

骄阳和铸炉的结合诞下了新王。这是一重禁忌。

漫宿的位置和萝卜坑一样总是定好的,而且稀缺:母亲诞下孩子,父亲就会想吃掉它,永远不会有多余的。

然而,如果骄阳曾经想着改变它呢?

一个人相信规则,往往只是因为他不能凌驾于规则之上。

而诞生自辉光的尊贵司辰,他在位时,所有司辰避其锋芒,铸炉屈居其下。

书中写道:【太阳宏图,其本身并不明晰,但那是一个期以进入、占有,亦或是屈服于辉光的计划】

如果一位最强者想要挑战辉光,试图凌驾于法则,那么你作为漫宿热心居民,当然可以评价这个行为为僭越。

他们大费周章通过代理人诞下一个孩子,却又似乎对他的教导不太上心。

你见过新王,在梦里,他看起来……他看起来和母亲不熟,和父亲也不熟。比起虚无缥缈的人际关系,他对政治关心许多。

不奇怪,毕竟他是【英国国王】嘛!

--如果这一切不是书里写到的【因爱而犯禁】,看起来要更能解释得通。

你在床上翻了个身,冰凉的被角搭在你的手腕上,天花板的浮雕被里香打理过一遍。当她变身的时候,她能飞得很高。于是你现在才能和栩栩如生的蛇雕,还有它紫色有神的双眼,不经意间来个对视。

你重新回到自己的思绪中,你毫不忌惮,无所阻拦地望向天花板的毒蛇,问它:那么,国王想要继承人是因为爱吗?

当然,并非如此--一切为了权力的延续和扩张。

此为骄阳的宏愿,也是他被分裂时都难以割舍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

你大概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尚不确定,那就是铸炉。你还没忘记自己到时候还要回去向她交差。

而这件事情就和你锐评【骄阳的僭越】一样风险巨大。

你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因为有一个阶段性突破,能影响到你登升具名者的机会在遥遥招手。

令你惊讶的是,在这个焦急又喜悦的亢奋之夜,你除了自己或能跃进一步的事业,心中竟然还闪过了几个熟人的剪影……见鬼,高专那年后劲这么大吗?

【如果有只适用于梦中的法则——就一定有只能在梦中犯下的罪业。】苦艾之梦文本,司辰之书里的一张回忆卡。

【太阳的宏图本身从未明晰,但那是一个期以进入、占有或屈服于辉光的计划】太阳的蹦毁文本,司辰之书里的一本书

星夏:霸道具名者爱上我?

星夏:霸道司辰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