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这个行动……失败了。
夏油杰知道自己已经输给了铃木星夏,但他也不知道她算不算赢,总之,他认输。
他对此很没脾气地笑了,不苦涩也不勉强:“这没什么,我是自愿的。”
这是他的交卷答案。
回去的路上,五条悟的步子飞快,但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坐上同一辆车,所以前面的人再快也没用。
夏油杰忍不住有些苦恼,自从悟知道那件事以后,就没再给他好脸色,现在依旧如此……夏油杰仍然对此事的发生心有余悸。
--起初是硝子,她在某个医务室的私下场合用手肘把门顶上,然后歪着头问他:“你最近,恋爱了?”
他当然是全盘否认,微笑告诉多年好友:“没有。”
那是他私下前往盘星教,度过了仿若美梦的一晚,又轻飘飘地回来的两天后。
硝子上下打量了他,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点点头打开门,示意他可以走。
后来是悟,他们有时还能赶上一同用餐。也就是在硝子那次状况后的一周,虽然星夏说她会去欧洲一段时间,并且失联--而她刚离开不久。理性知道她应该不会突然出现,但夏油杰总是因为想起她而心不在焉。
五条悟问:“你在等重要的消息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我只不过最近喜欢看看社交平台。”
“那你怎么一条动态都不给我点赞?”
……他回去就给挚友补上。
后来,在一个三名教师围着自动售货机等饮料的场合里,硝子和同龄人聊起了工作外的一些实际情况。大概就是家里人给介绍了异性,想让他们彼此认识。
夏油杰和他的挚友共同没对这个话题做出任何反应。
“不是吧,你们都没有这种困境?就我一个人每次和双亲聊天必转婚姻?”家入硝子,1989年生。2016年27岁。
“我是家主。”
“我和父母联系不多。”
“做男人真好。”
悟就吐槽:“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夏油杰是部分赞成的,如果硝子抛却和非咒术师的联系,这些家长里短的细枝末节就不会再被提及。而且,能和双亲和睦相处大约应该属于幸福的一种。他和悟都多少与血缘隔开了。
但确实,做男人比做女人享有更多权力,咒术界更是如此。没听见高层的屏风后有多少女人的声音。
“也是,反正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硝子,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吗?”
“打不过。”
夏油杰还记得,在那句非常简短又轻巧的话以后,还有一声易拉罐落到垃圾桶的哐当响,再是布料摩擦的窸窣,硝子的嗓音里还有惊奇,像是才发现某个人体的崭新器官。
她语调里的惊讶不亚于第一次进行人体解剖的助理医师。
“我以为……什么嘛,原来你不知道啊。”
夏油杰只记得自己当时还站在原地,硝子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中逡巡,他记得一阵头晕目眩,不过幸好……他还不算失态地站在原地。
后来夏油杰肯定,女性在直觉和对感情的剖析方面,往往能在出人意料的地方超越男性。
性别这个东西,终究是有很多不同。
他从没觉得自己露馅了,或者有表现不当的地方。再说和星夏的短暂交往明明也只有……只有一周那么多。
至少敏锐机警大脑灵活的挚友在连续几个问题以后才确定的事情,硝子竟然在区区一两个问题里就能确信。
然后……他们就有一段时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