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静还是有些焦虑,通过购物可以轻微地减轻一些。
候车区坐着不少人。
桐山静一眼就看到了枭谷那熟悉的标志。
平静的心湖忽地泛起汹涌的巨浪,复杂的情绪化作苦意,又生出点温暖和眷恋。
那标志瞬间就在她的眼中化作棕色的斑块,模糊不清。
佐久早夕纪接过她手上为枭谷的成员们准备的礼物,拽着平出奈绪美先行一步,给她留出空间和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
岩泉一拿着手帕替她擦拭着眼泪,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还要继续吗?”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只能感知到她现在的难过。
桐山静忽地环住岩泉一,将头埋在他的
肩上,微弱地在耳边呢喃:“就差一点了。”
她和过去的人相隔不到百米。
只差一步,她就能直面过去,迈过那道痛苦的坎。
可事到临头,她似乎还缺了一点勇气。
那场意外产生的巨大裂痕似乎宣告着再往前踏上一步,她就会跌入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岩泉一只能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安抚。
除了拥抱,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在黄金周繁忙的人潮中安静地相拥。
时间似乎对他们格外优待,仿佛变慢了不少。
在这漫长的相拥中,桐山静从岩泉一身上积蓄起了那最后的一点勇气。
“我去和她们道个别,很快就回来。”
她缓缓从岩泉一的怀抱中退出来,绽出一个微笑。
那笑容让岩泉一觉得有些空虚和寒冷,他希望的并不是这样沉重的笑容,他想要她轻松愉快地笑起来。
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她已经转身向前方走去。
岩泉一收回手,迈着脚步,隔着短暂的距离尾随在她身后。
桐山静缓缓地向那群熟悉的人挪动着脚步,光洁的地板宛如刀山,每向前踏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刺痛。
-我们今年只走到了第三轮。
-如果桐山没有受伤的话,你们说不定就是冠军了。
-真可怜啊。
-真是太可惜了。
-明明都已经这样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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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缝好的伤口似乎又绽开,往外汩汩地流着眼泪。
她没能和大家一起拿到冠军。
没能上场。
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最后一场比赛的录像。
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怎么也挤不出笑容。
不能这样去见她们,得想些高兴的事情。
可过去与排球相关的那些令她高兴的事情都蒙上了灰色的阴影。
桐山静不由得回头,看到了落在两步之后的岩泉一。
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就像是快要倒下时忽然得到了支撑,下落的恐惧逐渐消失,只余下安心。
桐山静慢慢地弯起眉眼,绽出一个浅笑。
光是注视着这个人就能让她感到喜悦与安定,心中涌起的欢喜覆过恐惧。
她忽地轻松不少,向岩泉一伸出手:“可以请你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