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微微一笑,略显猖狂
「听好了,初号灯侠,祸戎。」
「你要面对的敌人是布莱尼亚克,还有终极星。」
「只要你能够破开他们的阻断,主宇宙超人一旦回归,整个dc多元宇宙都会开始响应我们。而到了那时,世界铸造者的棋局就会彻底崩溃,因此……
「你才是这场决战的关键,我的朋友。」
「然而,尽管我能将世界铸造者阻击在此处,却并不代表他不能够远程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干涉你。」
「永远要记得:世界铸造者绝不可能凭空复活死人。我们所生活的多元宇宙历史虽然混乱,却遵循着严酷残忍的规则,哪怕是曾经逃脱抹除的逆闪电,也在隐秘的角落建立了自己复活的时间逻辑。
你的家乡复原必然拥有一个完整严密的逻辑,倘若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
那不是你真正的家乡,只不过是世界铸造者创造出来的假象,用于欺骗你罢了。
切记!切记!我的朋友,你所拥有的那把金属所构成的宝剑能赋予你答案,你能够用那把剑观测超时间流上游你面前所在之人的未来。如果你发现它上游的未来不过是一片空白……那便挥动那把宝剑,回溯眼前之人超时间流的过去,如果他真的有过去,就不会灰飞烟灭。
千万不要为其所惑,千万不要下不了手。
你在寻找的是自己真正的家乡……事到如今,你怎麽可能接受一个虚假的话剧?」
嗡嗡嗡嗡……
世界,在震颤。
像是空气尖啸一样的耳鸣声,在初号灯侠的脑海中不停地震颤着。
他头痛欲裂,时间在他的脑海中裂开了成千上百万遍,让他几乎记不起来自己究竟是谁。
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着白色的研究大褂,在实验室的桌子上醒来。
窗外晴空万里无云,尽是大都会春日和煦的微风。
他看到自己的同事从旁边走过,然后又有些滑稽的倒着走回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醒了?一觉睡到11:30,大家都还以为你死了。」
那些早已忘却的人,他以为自己忘了。
那早已忘却的生活,成千上百万年来,那怕是在梦境中,初号灯侠也不曾梦到过这样真实的景象。
他抬起头。
他的力量呢?
暂时被压制了,就像布莱尼亚克压制那些多元融汇英雄们的超能力一年一样。
但初号灯侠知道自己能够突破这些压制。
但他不舍得。
这是何等……何等漫长的一场旅途啊。
我求求你了,让我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
对于一个孤独而痛苦的灵魂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慰藉。
……
……
……
「英雄日。我的朋友,我的挚友。我需要你帮我拦住至尊小超人。
一来,即使你在睡魔的帮助下驾驭了世界铸造者的尸体,我也绝不敢让你面对他。
世界铸造者太强大,尤其是我需要剥夺他对于视差魔哈尔操纵权的时候,我必须将你和他分隔而开。
至尊小超人……至尊小超人曾经是你的朋友,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我所创造出的那个虚假的人格只在那具躯体里存在了短暂的一点时间。真正的至尊小超人不会为任何人而驻足。
他也许会对你手下留情,也许并不会,而我们绝不能将胜负的希望,托庇在这不确定的可能当中,你必须假定他会对你全力出手。
在三方战场之中,你的战场是支撑一切的支撑点。至尊小超人这样可怕的战斗力,绝不能够出现在我和世界铸造者的对抗之中,否则将导致局面的全面崩盘。
我知道,即使操纵尸体,在面对至尊小超人也是不可能赢的……第六纬度神明的尸体终究是尸体,如果这具尸体真的能够强大到媲美活着的第六纬度神明,那麽吞噬了这具尸体那麽久的巴巴托斯,就应该会是新的世界铸造者。
切记,切记:不要想着完全凭藉蛮力和至尊小超人对抗,这反而会激起对方的恶意。像水一样,我的朋友,变成水。
用情感来牵绊他,用回忆来刺痛他,用力量来阻止他,用哀愁来阻碍他。
你最强大的武器,并不是世界铸造者的尸体,而是……
与友人再见时晶莹的泪光。」
于是当至尊小超人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左摇右晃,目测着自己被拉到了哪个平行宇宙,然后打算先对眼前的敌人出手的时候,他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具世界铸造者尸体的胸口血肉翻开,而坐在其中的……
便是以一种极度哀愁的眼神,远远看着他的英雄日。
他就那麽呆呆的看着至尊小超人,极目远眺,宛若一尊雕像,不知有多少离愁别绪,在这一刻难以言说,使得至尊小超人举起的拳头软了三分,闪着红色的眼睛撇开,不能与他对视。
「英雄日……」
至尊小超人……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他应该第一时间动手。
「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然后他听到英雄日说道。
「无论这场胜败如何,我已经决心,也必然死在这里。
金杯好尽,旧梦难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小猴子。」
「你到底想怎麽样?!」
至尊小超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的双眼中泛起红光。
某种剧烈的怒火灼烧着他的心灵,他不是那只愚蠢的猴子,他也不能是那只猴子,他必须是人,他必须找回自己的理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他的手上也沾着别人的血……时至今日,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记得第1次杀人的感受。
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鼻梁的软骨上,发出可怕的咔嚓声。
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让他痛苦和恐惧。
但他没有停手。
他太痛苦了,也太失望了。
超级英雄军团的那些成员们说的没错,他就是杀人犯,他杀了自己亦师亦友的老师。
再后来,杀人对他来说就再也不是什麽困难的事情了。
他强行控制着自己没有冲过去试图抓住对方的脖子,他很清楚这代表着战斗的彻底开始。
「你到底丶想怎麽样?!」
他被戳到了痛点,于是愈发的勃然狂怒。